走到车前,司机冒着雨小跑着下来为他们打开车门,盛千阳注视着少年钻进车厢的身影,收起伞也进了车后座,水珠划过漆黑如墨的伞面,在他锃亮的皮鞋边积成一片小水洼。
车灯幽幽地照着前方的道路,像黑夜中蛰伏着的猛兽那双探明灯般的眼睛。
在他们的车后方,紧紧跟随着五辆越野车,每辆车里都坐着满满当当的保镖,持着枪在车厢中正襟危坐。
温照坐在副驾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思忖着盛总叫来这么多保镖的行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一小时后,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队安全抵达了盛千阳的别墅前。
雨势越来越大,欧文撑着伞小跑着赶过来,将小少爷接进别墅里。
盛千阳直到看着江屿白进了门,沉声命令所有保镖留在门口守好了,才让司机调头离开前往盛世。
到达集团大楼时,温照就看到他们的盛总仿佛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小少爷面前那似水一般的柔情彻底湮灭。
取而代之的是透着怒意的低沉声音,是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容,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令人胆战心惊的暴戾气息。
但他不得不承认,盛总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商界奇才,在他们所有人都陷入恐慌束手无策的时候,哪怕只是他脱口而出的一个决策,都能让他们从濒死的境地中起死回生。
得知时越山死讯的那一刻,盛千阳的内心并没有很大的波动。
事实上,虽说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性,但时越山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最愚蠢的商人。
当年在时氏集团的大楼里,他突如其来的到访让时越山笑得合不拢嘴,甚至觉得自已的公司能被盛世集团看在眼里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当盛千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