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硬着,眼眶发红,连抿得有些泛白的嘴唇都在颤抖,半晌才从牙缝里颤悠悠挤出一句话。
“你……是个混蛋。
”
盛千阳在黑暗中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声音温柔,却又残忍:“嗯,我是。
”
下一秒,笑意迅速敛去,一把捞起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完全无视他的挣扎,迈着大步将他拽出这个黑暗的房间。
明明是在走向门缝处倾泻进来的一束光,却像是走进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伊森接到电话,在深更半夜赶来的时候,江屿白已经被禁锢在床上了,少年仍在奋力挣扎,眼睛红的厉害,声音嘶哑不堪,手腕脚腕已然勒出了红痕。
盛千阳在落地窗前抽烟,烟雾弥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欧文则站在床边,眼睛里水光盈盈,时不时抬手抹一把眼泪,不忍直视那个可怜的少年。
“盛,你这是……”
伊森宁愿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因为再可怕的噩梦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刻,但如果是现实中的噩运……
盛千阳将未燃尽的烟头摁灭,随手扔进已经快要溢出来的烟灰缸中,快步走到床边,倾下身子,用指腹抹去少年脸上滑落的泪水。
“乖,很快,很快就好了,别怕。
”声音温柔的像一片轻轻飘落的羽毛,又像是静海深流。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中说出,可能真的会有一种抚慰心灵的作用。
少年望向他的目光中已满是恨意,哭喊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着颤,破碎、脆弱又嘶哑。
就在盛千阳狠下心来准备转身离开,并命令伊森立即开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衣角处传来的小小阻力。
他愣怔了一瞬,垂眸看向那只正拽着自已衣角的细弱又白皙的手。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