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声音,笑说别有一番趣味。
他们在山中打猎捕鱼,常常捉住了一些雀鸟走兽又放掉,附近的虫兽们都不怕他们了。
他们也会在夜幕里躺在树梢上,听风里的声音,数天上的星星。
虽然平静无趣,没有波澜,但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等到过个三四十年,山下战乱平息,他们再离开也不迟。
叶秉烛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也不用去考虑其他事。
除了一件事,让北渚有些烦恼。
北渚看着沉睡在自己身边,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按了按自己的腰,刚一动,酸痛感就袭击了他。
北渚龇牙缓了缓,心中给自己暗自鼓劲,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皇帝每夜都召不同的妃子侍寝了。
要是每晚都指着一个人,那些女孩子可不像他一样皮糙肉厚啊!
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北渚披了一件衣服,探手去关窗户。
林间的雀鸟还在翻飞啼叫,清脆的声音让北渚睡不着。
他的手刚触到窗户,忽然眼前一黑,眩晕感毫无征兆地笼罩住了他。
北渚脚下无力,下意识扶住窗棂,眼前阵阵的黑晕让他险些栽倒在地。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单衣灼烧到北渚的身上,他下意识紧紧握住对方。
等眼前这阵眩晕过去,视野慢慢恢复,北渚才发现自己竟狼狈地倒在叶秉烛怀里,而他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叶秉烛?”北渚慢慢爬起来。
叶秉烛道:“你怎么了?”
“忽然头晕眼黑的,许是这山里我们吃了太多野菜,饿没力气了。
”北渚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他并没有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突然,他心头一顿,面色凝重起来:“不好!”
叶秉烛急声道:“怎么了?”
“你说,我这是不是怀了的征兆?”
叶秉烛:“……”
北渚却笑起来:“要不,你给我去外面打只雀鸟来补补身体?啊,不好不好,雀鸟不好,逮只山鸡野兔也行啊。
”
“别闹了,你真没事?”叶秉烛扶起北渚,不甚放心。
北渚立刻原地蹦了蹦,张开双臂,道:“没事啊,我可不是人族,你忘了吗?”
叶秉烛没有再问,他穿好了衣服,又看着临窗而坐的北渚。
他想,到时间了,来得这样快。
北渚正逗弄着手里一只黄色的雀鸟,他虚虚地圈着雀鸟的翅膀,不准它飞走。
这半年的时光,当真如流水一般,恍然而逝。
不管再不舍,流水也不会为任何人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