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半人半兽的怪物!
他们都生着大绥人的面孔,可身躯却是走兽的模样。
任谁见了,都会胆寒恐惧!
叶秉钥身着重铠,站在城楼之上。
蜿蜒曲折的女墙下,弓箭手早已列阵蓄势。
可这一次,这支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队伍,却士气低靡。
叶秉钥看到有人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按住那弓箭手,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下,说道:“你退下。
”
弓箭手瞳孔骤缩,哀声道:“将军……”
他害怕城下的怪物,可失去荣誉更让他恐惧。
叶秉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手在抖。
手一抖,就失了准头。
先下去休息吧。
”
弓箭手如释重负,放下弓箭,躬身退下了。
叶秉钥放眼望去,让他心头颤动的不是那些诡异的怪物,而是在北戎的阵前,摆着一具棺木。
因为并没有盖棺,所以那里面躺着的人就一目了然。
是叶临渊,他们的父亲。
当日,北戎夜袭宜城,他们的父亲带着一队轻骑追寇而去,之后便只听到逃回的将士传来的消息——叶临渊战死。
至于如何死的,又遭遇了什么,那士兵全然被吓傻,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现在叶秉钥明白了,如果当夜他们的父亲是遇到了这些怪物,那么猝不及防的将士受惊过度,也是情理之中。
黑压压的北戎士兵大军压境,他们人人手持火把,在黑暗中戳出了无数个火痕。
叶秉钥在心里估算着火把的数量,手掌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在北戎军的中央,有一辆黑色的坐辇。
北戎崇尚玄色,那应该是皇室的座驾。
难道是那个近几年异军突起的漠渎七王爷?
叶秉钥正猜测,忽见一人将坐辇的帘幕拉起,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男人现身而出。
是漠瀚。
叶秉钥也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