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道:“将军在府里,主持老将军的后事。
马上就是老将军的三七,吊唁的百姓很多。
”
“我这就回去,你来安顿苏将军和诸位战士。
”说完,叶秉桥打马而去,没有一丝眼神多在叶秉烛身上停留。
那偏将在打听到叶秉烛的名字时,也怪异地沉默了一瞬,然后才恭敬道:“原来是五公子回来了。
我先将你安排在客栈,你安顿之后再去老将军灵堂亦可。
”
他这个安排,连苏卫都侧目而视。
哪里有主人家的孩子回来,却只能住客栈的道理?难道将军府还能差一个房间不成!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又怎么可以置喙?
宜城本来也是边关一座要塞,是通往西域诸国的必经之路。
原本此处也极为繁华,汇集了各国来往的使者与商团。
可战事一起,第一个凋敝的也是宜城。
昔日繁华喧嚷的为来往游子、商旅准备的客栈,此时却冷清不已。
几个小二缩在角落里打瞌睡,见有人进来,还是官兵,立刻整顿了精神,起身伺候。
偏将说明了来意,伙计们各自领着队伍众人安置。
房间里倒是干净整洁,北渚对于这个栖身的地方挺满意。
“你何时去拜祭你的父亲?”北渚问道。
叶秉烛换下了一身脏污,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模样。
他笑了笑,说:“我与他无甚感情,去了反倒惹他生气,叫他死也不安心。
”
北渚终于耐不住好奇,试探着问:“你那几个哥哥,为何对你这般冷漠?即使多年不见,也不应该这样熟若无睹。
”
叶秉烛轻生道:“我与他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
他们是叶临渊……我父亲的夫人所生的孩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个个备受期待。
而我……我的母亲只是当初将军府里的奴婢,听说她勾引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