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泪,他过了很久,终于郑重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好。
你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也永远别反悔。
若是你敢反悔……”
叶秉烛还未说完,北渚先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身,嘴唇还颇有心机地扫过叶秉烛的脸侧——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人看着一本正经,他实在不好意思再下手。
正在叶秉烛犹豫是推开北渚,还是抱住北渚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夸张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叶兄,你这这这……”
二人回头去,见在连廊处,立着一个白衣书生。
他怀里抱着几卷厚厚的书册,正满眼不可置信又隐隐带着兴奋好奇地指着他们。
还不等叶秉烛解释,他手中的书卷便滚落在地。
来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指着叶秉烛,又指着一身道袍的北渚,嘴里念到:“叶兄,你这光天化日,搂搂抱抱,不成体统,有伤风化!而且还是个清净无求的出家人……天呐,我们翰林院如何出了你这么个人才!”
叶秉烛颇为无语,看着对方半真半假地嚎叫,半晌才道:“张陵枫,别装疯卖傻,你的风流韵事早传遍了京城。
你来馆舍作甚?”
这人虽与叶秉烛一样,是个闲职,翰林待诏,但张陵枫却不似叶秉烛一般拮据。
他的父亲掌管户部,家中最不缺的便是银钱。
不过,张陵枫志不在为官,挂个闲职也是为了他爹脸上好看。
他一心只想寻花问柳,逍遥快活。
“宫里的人将这些卷宗送到了翰林院,说是给你的,十万火急。
我既是你最好的兄弟,也是共事,免不得顶着烈日与你送来。
不曾想来得不巧,搅扰了叶兄你的好事啊!”
说完,张陵枫还冲着叶秉烛眨眨眼睛。
平日里这个叶秉烛是多么正直不阿啊,结果私底下竟然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