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下雨了。
”北渚将南风捧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头上的羽毛。
“难道那个什么祭祀还真的有用?说下雨就下雨。
”
南风享受得感受北渚的温度,可下一刻,他又像犯了鸟瘟一样抗拒地扑腾着飞出了北渚手心。
“你能不能别像摸鸟一样?”
北渚不解:“可你就是一只鸟啊。
”
南风:“……那不一样!”
“我懂了,确实不一样!你不是普通的鸟儿,你是要飞向至高至远处的大黄!”
南风懒得理他,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北渚。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屋外跑了进来,满身湿透却挡不住她的欢欣。
她大着胆子,对北渚道:“哥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北渚偏过头:“你不怕我?”
这些天,他们都像防贼一样戒备地轮班盯着他,生怕他会暴起伤人一样。
小女孩摇摇头:“之前怕,现在不怕。
”
北渚来了兴趣:“为什么?”
“你对你的小黄鸟很好,如果你是坏人,怎么能好好养它呢?”小女孩说话竟有理有据,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你来之后,那些快要病死的爷爷奶奶竟然都好起来了。
”
挤在干燥处的老人如有所感,咳嗽着看了过来。
他们虽然依旧病殃殃的,但精神矍铄,眉目间没有再缠绵笼罩着死气了。
北渚没想到这小女孩儿竟能看出来。
不过做这些,倒不是他自愿,而是北渚一踏进此处,人族身上的死气与病气便直接席卷而起,倾注进了他的体内。
那些濒死的人族精神一振,而北渚也察觉自己似乎拥有了某种难言的力量。
濒死的人越多,被病气裹挟的人越多,他便能吸取越多的力量。
最初北渚也很惶惑,但很快,不安的情绪就被欢喜与享受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