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高贵。
屋内没有开窗,大抵是有些热,女人扯了扯身上的衣袍,忽地开口:“我叫洛初,谢谢你救了我。
”
还是个有礼貌的魔尊,黎晚澄抿唇微笑。
玄色外袍在轻微扯动下敞开些许,露出被鲜血浸透的白色里衣,大片血迹红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受了多少伤,看起来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黎晚澄放下空了的茶杯,转而从储物戒里拿出个小瓷罐和绑带,塞到她手里。
“正好,你既然醒了便自己上药吧。
”昏迷的时候就罢了,如今洛初既醒着,若是些敏。
感的位置受了伤,她也不好帮着抹药。
递药的瞬间,冰凉的指尖与掌心相触,不知是不是错觉,洛初好像刻意的在她手心多停留了一会儿。
黎晚澄垂眸看去,洛初已经摸索着将瓷罐打开,顿时一阵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
下一秒,她的指尖缓缓攀上衣襟,手腕稍使了分力,竟是将外袍连着里衣直接脱了下来,顿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
肤。
她脱的太干脆利落,黎晚澄甚至都没来得及转过身子,于是不免看到了一点旖。
旎风光,耳尖悄悄漫上些粉意。
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带避讳的……
她下意识偏过头,耳边却传来女人的问话:“不知姑娘是哪里人?”
此情此景,黎晚澄哪敢说自己出身仙门,只好随口胡诌了一个:“我家就在附近的山上,父亲是个郎中,所以我略懂一些医术。
”
这番说辞正好能解释她随身携带药膏和绑带的问题,也不至于令洛初怀疑。
腰腹间有处几乎贯穿的剑伤,皮肉外翻,鲜血还在从伤口处往外渗,幸而不用大幅度的抬起手臂,洛初尚能自己抹上药,冰凉的膏药与伤口一接触,便是钻心蚀骨般的疼,像是拿着一把小刀在伤口里面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