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快要散架,唇齿颤动着发出痛苦的呜咽。
沈青似是很满意女人这幅痛苦的表情,握着刀柄在血肉里慢慢搅动,欣赏她因为疼痛发出的惨叫。
“疼吗?我也好疼啊。
”
“月儿你看,每次想到你,我就拿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一道。
”
说着,沈青将自己的衣袖扬上去,露出遍布伤痕的皮肤,老疤和新伤交错重叠,而最新的那道还在滲着血,密密麻麻的近乎占满了整条手臂。
每次想到她的时候,他都会用疼痛来麻痹神经,来提醒自己不要遗忘那份仇恨。
那狰狞的伤痕近在咫尺,萧挽月甚至能闻到血腥的味道,几近作呕,她偏过头,咬着牙骂了句:“疯子!”
不料这句话刚出口,沈青忽地开始大笑起来:“没错,我就是疯子!”
他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脖子扬起,眸底是不加掩饰的阴鸷:“月儿,你放心,等你死掉的那一天,我也不会独活,我要和你在黄泉路上一同纠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的掌心。
”
傍晚,黎晚澄右眼皮急跳,半梦半醒间,尾指倏地一痛,似被火苗灼了一般。
她被这突然的疼痛惊醒,下意识抬起右手,借着朦胧的月光细看,只见尾指上赫然缠着一段红绳,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黎晚澄霎时惊醒,心下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她慌忙坐起身,几步迈至门前推开,月光下,那隐隐的红光一直延伸到远处。
——是京城的方向。
雨不知何时已停,往前望去甚至能看见北方青翠的山峰,她眉间神色一凛。
除了在与萧挽月身心交融的时候,这红绳会显现,上一次这样出现,还是女君中箭跳崖生命危在旦夕的那刻。
只不过……她蹙了蹙眉,这次的疼痛和烧灼感都比上次要更为强烈。
尾指的灼烧感愈来愈剧烈,手指连着心脏,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根银针细细密密的扎入,她痛的几近要直不起腰。
好像连月色都变成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一下下剐去骨肉,黎晚澄垂下眸子,几息之间,后背和发丝已经被冷汗浸湿,钻心蚀骨般的剧痛席卷而来,她已经站不稳身子。
黑夜的寂无之下,女人遥遥望着北方,那红绳延伸的方向。
远隔千里,连她都痛成这样……那萧挽月该有多痛?
黎晚澄指尖紧紧扣着门框,舌尖隐约尝到抹铁锈的腥气,因为强忍疼痛唇色都苍白了几分:“小七子,京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系统自然也感应到了千里之外的情况,它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她:“萧挽月的生命体征在逐渐衰弱,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