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接晓夏回泗州,临来的时候,姚姑娘嘱托过,飞花堂刚刚易主,如今由我们两位女子管事,暂时还不稳定,她希望能保存飞花堂实力,不要牵扯进无谓的争端。
”
“就这两日的事情,不会太久。
”方池说道:“另外还有一事要麻烦姑娘,将这封信传回给姚姑娘。
”
姜九面露难色。
“放心,我前几日已和姚姑娘通过信,这笔买卖,飞花堂是要做的。
”
“要不你先去罗村住些时日,”方晓夏忽然出声,“那里有婉婉姑娘家的旧宅,且我救过他们性命,应该是安全的。
”
“你留我,是有什么需要?”姜九坚持要个答案,她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只是个不时之需,”提到这个,方池脸上也严肃起来,“说不上有什么,但我有一种要丧命的直觉,我靠这种直觉,活过了二十多年。
”
姜九托腮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可知我是如何进飞花堂的?”她不说同不同意,反而聊起了其他话题。
“十三引荐的。
”
“是的,我欠他两个人情,一是点拨我武艺,二是引我入飞花堂。
”她见方池要开口,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还未说完,“我第一次见到祝十三的时候,我刚刚杀完了人。
”
“杀了二十四个人。
”
“两户人家,九男七女,还有六个孩子和两个老人。
”
“我四岁被拐,去了黄泥村,配给周老三做童养媳。
”她翻开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花竹和方池偏了偏头,方晓夏压下一声惊呼。
“这只是一麟半爪,”姜九苦笑,“胸口还有被烙铁烫的疤。
我跑了无数次,次次被周围人捉回,我自杀了无数次,次次被人救下。
即使是村内的陌生人,都和周家有默契,他们知道我不愿留下,但没有人会帮我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