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满怀期待与喜悦,然而,当家门渐近,一股莫名的忧虑却悄然涌上心头。
他深知,自从跟了侯海,花竹这个名字在临安城内已然声名狼藉。
他不禁回想起方池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隐藏着复杂的情感,他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试图解读出方池的态度。
回想当初,方池曾劝阻自己,可花竹却执意前往,如今后悔已晚,幸得那日方池出手相救。
然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他觉得自己蜂巢里走了这么一遭,与方池的缘分或许已然断绝。
他深知侯海迟早会将自己握在手中,而侯海也心知肚明,所以今日他并不显得如何焦急。
花竹在方池的门前徘徊了半晌,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家中。
一时间心中颇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慨。
花竹进了家门,换来宝娣一声短促的尖叫。
他赶忙朝她摆摆手,嘱咐宝娣不要将他今晚回来的事情说出去。
“这是为何?方池哥哥每日都会来看望我,瞒不住的。
”
“你何时与他如此亲昵了?”花竹戳了戳宝娣脑门,宝娣没有躲,只是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才不亲呢,方池哥哥每日来,只有两件事。
”她拉过花竹的手,在他手上掰出一根手指。
“一件是问我功课,那些子子曰曰,之乎者也,背得我头好痛。
”宝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为什么我背的这些,都是一群男人说过的话,之前女人就没有说过或者写过些什么吗?”
花竹心中一颤,女人,她们大概是写过的,不过在历史里,她们要么变成了男人,要么被抹去了名字。
他想到罗庄村口的那座碑和方晓夏的遭遇,有些愧疚地看了宝娣一眼。
宝娣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