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表哥对自己有意见。
甚至常阳也没有意识此处的真正原因,只是非要在此时此刻说两句自己的表弟才觉得舒服。
于是等常昆端着茶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花竹坐在桌边掉眼泪。
“哟,花猪少爷怎么又哭了?”常昆故意叫了花竹的绰号,这个绰号是常阳的得意之作,每次他听到别人这么叫花竹,就会格外开心。
这次也不例外,常阳的心情立时好了一大半,喝了一口茶,一起调侃起来。
“人家要晚上用功读书,我说了一句他费灯油,这就开始掉金豆了,我看他不是花猪,是金猪哈哈哈哈哈哈。
”
“金猪掉金豆。
”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花竹气不过,站起来跟二人吵嘴。
常昆存了讨好常阳的心思,比平素更加夸张地嘲笑花竹。
后来花竹说了一句他很后悔的话,以至于此刻他再次梦到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还是泪水不断。
那晚他因为常阳的话,熄了油灯,屋里显得有些昏暗,他常常想,如果那一晚他没有跟常阳两人计较,是不是就不用起后面的争执,自己也就不会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他一直不属于这个家。
花竹后来说了常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引起了主仆二人的疯狂嘲笑。
大概那天常昆很得常阳欢心,于是常阳非常明确地告诉花竹:“他在这个家里比你更加有资格。
”
花竹心中不服,我是翁翁娘娘的亲外孙,他一个远房亲戚,怎么就比我更有资格了?
常阳告诉他,即使再远房,他也姓常,而你,姓花。
自始至终跟我们常家没什么关系,翁翁娘娘只是收留你,跟收留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
那天晚上,花竹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很多他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都有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