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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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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赴宴,李睦称呼方池的表字。

     自己的父亲和方池,十几年前便认识。

     常玉说,这砚台是指正幕后凶手的证据。

     方池的脚踝处有解释不清的刺青。

     这样看来,方池与通天教,似乎有着自己并不知晓的联系。

     花竹不是独断的人,他不会在没听到方池解释之前就下结论。

     他要找方池问个明白。

     却没想到,整整一天,都没见到方池的踪影。

    一直到了晚上,方池才出现在花竹家门口。

     他手上拎着一个小篓子,招呼花竹和宝娣一起吃拨霞供。

     窗外下起雨来,风炉在屋内烧着,花竹隔着氤氲的雾气看向方池,问道:“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方池未料他有此一问,不留心让兔肉烫了嘴,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从前就认识?” 方池坐直了身子,他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花竹掏出墨砚放在他面前,继续追问:“你的表字,为何会出现在我父亲的墨砚上?” “这东西你从哪儿找来的?” “你还没答我的问题。

    ” 方池抚摸这墨砚,看着花竹,却不答话。

     宝娣察觉氛围不对,快速扒拉了两口饭,极为有眼色地放下了碗筷,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方池目送宝娣出门,一直等到她房内的油灯亮起,才开口,“我答应过方家,不再提自己从前的身世。

    ” “你若不告诉我,我也是可以去问十三的,他跟随我父亲多年,多半知晓你们的关系。

    ” 方池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日,你带我去瓦子里喝酒,”花竹不错眼珠地望着方池,“就是希望我想起那段往事,对吗?” 方池仍旧坐得笔直,他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你曾救过我的命。

    ” “那个小赖子就是你吧。

    ” 方池不答反问:“上次你说你有个说话不利索的常随,你还记得吗?” 花竹的眼睛眯起来:“我应该记得吗?” 方池从房间角落里,拿出花竹存起来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之后任花竹怎么追问,都只是喝酒,并不答话。

     当晚花竹没能再问下去,他努力回想自己的童年往事,忽觉疲惫异常,草草洗漱过后,很早就上床睡觉。

     方池留在房中收拾东西,花竹见他忙碌的身影,莫名有些心安,犹豫了几番,赶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柔和的月光透过半开窗帘,斑驳地洒在床上,照亮了花竹沉睡的脸庞。

    方池借着酒劲,从花竹腕上摘下他终日戴着的银镯,戴在了自己手上。

    花竹的眉头微皱,但并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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