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一边试着推开对方,这时花竹终于把那人瞧了个仔细——的确是位小哥。
他一边暗想果然比家里面的小娘子们力气大多了,一边趁机往外走。
却没想到,刚走出去不远,就听得后面那人喃喃说着“粥”、“吃”之类的字眼,花竹却也来不及管那许多,一直逃到灯火通明的马家桥才停脚。
他边顺气边想,巷子里那位,大概个癫人,以为自己要抢他粥喝,这才对自己先下了手。
他看了看肩膀处的破口,心中气愤又惊慌:这次回去是免不了一顿数落了,本来自己已经漂亮地完成了田妈妈交代的事情,这下全搞砸了。
随后又抬手触了触后脑的包,一阵气恼翻涌上心头,只恨不得那癫子死了才好。
这样一想,花竹一下子又刹住了脚,心道不好,匆匆往回跑。
花竹回到小巷,见那人还伏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更是大惊,慌忙奔上去,拿起地上的破碗就扶着他喂起粥来。
等一碗混着些泥土和血迹的粥喂下去,花竹确定这人今晚死不了,这才松了口气,顺势坐在地上休息。
不料他气还没有喘匀,对方就已悠悠转醒,他再一次扑向花竹,边哭喊着你还我粥来,边伸手向花竹身上打了过去。
花竹累积多时的火气顿时一下升高了三丈,也不管不顾地一边还手一边骂道:“你个狗厮鸟,我跑回来救人,你居然恩将仇报。
要不是我喂了你那碗粥,这会儿子你早就死透了,哪儿还来的力气打我?”
那人听了他一顿骂,忽然收了手,他用力砸吧一下嘴,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茫然,“给……我……吃了?”
花竹见他停手,赶忙趁机接话:“可不是,你嘴边还挂着米汤呢!这可抵赖不得!”
那人听了这话,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