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琢磨方晓夏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药箱,一副生怕它消失了的模样。
这里居然有郎中!
花竹看着药箱,眼泛泪光,快步迎上去,给老者行礼。
老者浑浊的双眼往挂在车上的官服投去一瞥,随后对花竹一礼,“大人。
”
花竹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让那老者坐了,向他询问当前的情况。
方晓夏替老者接了话:“罗家翁翁年岁大了,说不了几句话就要休息一番。
此次疫情紧急,就由我代劳吧。
”
花竹很想问问她为何会在这里,但时下着急的是眼前的疫情,于是也不作声,比了个手势,让方晓夏快说。
方晓夏也不含糊,几句话就说清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老翁一家,都是罗村的赤脚郎中。
疫情刚开始之时,是老翁的儿子罗益为乡亲们治病。
因为罗益的治疗,村中瘟疫一度有了控制,却没料想,罗益整日游走在病患之间,也被过了病气,他强撑了半月,撒手而去。
没了郎中,疫病一下子在村里蔓延开,死了许多人。
但罗村只有这一家郎中,罗家老翁不忍乡亲们受苦,提了药箱重新出山。
但他终归年事已高,便带了家中唯一的孙女在旁,偶尔可以帮忙。
可怜这一老一小奔波数日,仍旧没能再控制住已经蔓延开来的疫情。
方晓夏是常在城外各个村落里走动的,她与罗翁家的小孙女相熟,为她治过几次痛经。
罗家孙女见疫情失控,便给方晓夏去了书信,盼着她能在城内想想办法。
“所以你就自己来了?”花竹问方晓夏。
“对呀,我本就是大夫,我来帮忙再合适不过了。
”
花竹心道,这方家姐弟,一个两个的,都想着来罗村,到时候方衡和方与之得知,不知道要怎么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