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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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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常老爷清了清嗓子,“那砚台,真的不是我拿给她的。

    ” “我知道。

    ” 常老爷闻言往前探了探身子,随即被方池一把抓回去。

    但他不气馁,眼中流露出几分期许。

     “玉青,若我入狱,对有害无益。

    你既知我无辜,不如与方大人说说,此事就此作罢吧。

    ” 玉青是花竹表字。

     从前他父亲给他起表字,是扶风,但常老爷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控制权一般,一定要改成玉青。

    从那时候开始,常老爷有求于他的时候便会如此称呼。

     他以为自己每次叫他玉青,是让他不要忘记常家才是他的依靠。

    但每次花竹听到这二字,总会想起常家对自己的控制。

     花竹后退两步,强压下骂人的冲动,摆了一张他惯用的温和笑脸对常老爷说道:“可你刚不是说,我并不是常家人吗?” 然后他侧身让出一条路,目送花姨娘和常老爷被带走。

    等二人出了门,花竹也不管哭喊嘶叫的表兄和舅舅们,送方池出门。

     他重生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但常家众人给花竹的感觉还在,那种夹带着厌恶的愤怒,是花竹对他们的所有情绪——想必那些忘掉的记忆,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花竹不会主动加害这些表亲,但也不愿为他们的人生负责。

     出了常家大门,花竹停住脚步。

     “今日多谢方大人,令妹可还好?”花竹谢得真心实意,问得也和善温柔。

     方池眉心微蹙,瞳色黯了几黯。

     他并未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弯腰给花竹佩上。

     花竹赶忙后退一步,耳尖微红。

     “不敢劳烦方大人。

    ” 这香囊缝得丑。

    但一来自己和方家姑娘并无真情实意,二来对方与自己成婚,本就是为了逃离相夫教子之事的禁锢。

    所以香囊虽丑,花竹也不介意,甚至还伸手理了理垂在身侧的香囊,让它显得更服帖些。

     花竹见方池此刻面色稍霁,试探性地询问道:“不知家父的案子,为何要重新调查?” 十年前的旧案,除非有了新线索,不然不会重启。

    花竹是做县尉的,他知道。

     方池不答,反而递给他一张请帖,“今晚在风月楼,有一席我的‘接风宴’,请务必到场,到时我说与你听。

    ”说完怕是花竹不答应一般,拍了拍他小臂,“往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 花竹刚要推辞,就见转角闪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刘帙晚急三火四地跑来,一见花竹便解释道:“今日雨太大,耽搁了,实在对不起。

    ”又递给花竹一包甘棠梨,这果脯是花竹最爱吃的,刘帙晚每次来见他,总要带着给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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