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怨天尤人。
”
湛荣已经欲哭无泪,毒怨地狠盯着湛凞,嘶哑着嗓子道:“你既然一心要我当磨刀石,又哪会让我安稳?”
“不错,仙仙将你留下那一刻,这‘夺嫡’便已经在朕心中谋划了。
可惜啊,你现在聪明,晚了。
”湛凞再也不看湛荣,转身道:“陶青山何在?”
“臣在!”殿外声起,陶青山跨步进来,单膝跪下。
湛凞道:“当年是你捡到他,今日也由你来终结这孽子。
”
“遵旨。
”
殿外依旧天高云淡秋爽宜人,湛凞眯着眼抬头仰望了一会,等陶青山出来复命后,才摆驾回了上书房。
郭桢正等着,见皇上来了,跪下行礼,“皇上,刑部尚书朱文病重,且要避嫌。
内阁议了几个主审人选,请皇上定夺。
”
“不用了,此案主审就交予武青昭,铁劲松从旁协助。
”湛凞打发了郭桢,又见章固来回,朱文之子朱忠勇在宫外代父请罪,因为没有官身,侍卫不给通报,还是刑部右侍郎领了口信进来。
“宣吧。
”湛凞是看在朱文的面上破了次例。
皇宫庄严肃穆的气势层层威压着朱忠勇,到了上书房,他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都没敢抬一下眼皮,直接跪倒伏地,山呼万岁。
随后威严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父如何了?”
“回皇上,父亲他,”由于过分紧张,朱忠勇甚至连悲伤都忘记了,只能颤声道:“大夫说,父亲积劳成疾,如今也只是熬日子。
父亲说,他没有管教好兄弟,请皇上赐罪。
”
湛凞道:“你和你父能及时揭露朱武的罪行,忠心可见。
你回去好好在病榻前孝敬你父,告诉他,朕说了,朱武谋逆之事与你一家无关,只管安心养病。
”
朱忠勇牢记他爹的叮嘱,努力哽咽道:“皇上,朱武大逆不道当该处以极刑,但婶母和堂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