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你来的?”
“你自以为所做一切天衣无缝,其实尽在皇上掌握之中。
就连你那个北狄女子的外室,皇上都知道。
”武青昭痛心疾首道:“你如此作为,皇上仍放任你在军中,可见对你的信任,更是等你的幡然悔悟。
可惜,你不但不能体会圣意的良苦用心,反而变本加厉,居然要谋害公主!唉,即便如此,皇上念在马老将军的功绩上还是不忍你马家名声受辱啊。
”
马英身躯一震,嘴唇张合了几次,惶惶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口谕,你若自尽,便借口被北狄奸细所害,仍给你个英雄之名。
”武青昭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倒入酒壶,晃了晃,冷酷地看着马英,“你若不肯,罪名昭告天下,马家身败名裂受尽连累。
通敌叛国,罪及九族。
”
“皇上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马英失魂落魄,面如土色。
过去的一幕幕恍如眼前。
当初圣命难为,他是硬着头皮来近乡关在赵润玉手下当差的,每时每刻都觉得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那种煎熬简直无法忍受,只得常去酒馆借酒消愁。
就是这样认识了钱伯涛。
开始他还有些军人的警觉,只是后来听了钱伯涛对赵润玉的抱怨,竟神差鬼使地将此人视为了知己。
渐渐一切都变味了。
从最初的几顿奢华酒席,到美人的投怀送抱,再到陆续偷养的外室。
一步步走来,真如古人所说的由俭入奢易啊。
内心也不是没有过怀疑,然而已经享受惯了,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来是不可能了。
靠着安王的人供给,又有北狄的女子常在枕边,他还能如何做?武青昭说的对啊,即使自己当初只发誓效忠安王,但钱伯涛能和北狄来往还不是靠着自己的包庇纵容。
可到头来的下场却是用谋划害公主的借口和方法来了结自己。
真是可笑可悲可怜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