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去了趟端北,拜祭了马老将军,也见了你马家的族兄弟,他们言语间,甚是想念你。
”
马英一愣,不明白武青昭突然转换话题是何意,只微微点头,等待下文。
“马家在端北甚有威望,尤其是马老将军,你们族人均是以他老人家为荣,朝廷更是下旨为老将军塑了像。
平日间文人墨客侠士百姓,前来祭拜者络绎不绝,无不对老将军交口称赞的。
可是,”武青昭眼神一冷,“若让天下人知道,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子竟然通敌叛国,甘愿做北狄走狗——”
“胡说,”马英愤然拍桌,“我马英再不耻,也不会勾结北狄。
”
“哼,何必要兄弟挑明呢?”武青昭冷笑道:“你那所谓好友钱伯涛的行径,大哥不会一丝都不知情吧?可笑,马老将军一生抗狄挣下的身后威名就被你给毁了。
你马家族人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永世受人唾弃。
你对得起谁!”他缓了下语气,痛心疾首道:“你做的孽却要累及妻儿族人和你祖父的一世英名。
值吗?”
“我可以指天发誓,绝没有勾结北狄。
”马英额上青筋暴起,拿着酒杯的手不住颤抖,最后干脆重重跺在桌上,喘着粗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会为皇室正统效力。
”
武青昭面现讥讽,“正统?谁?安王?皇上曾多次表态,大端日后是女皇天下。
你却奉一个皇上当年发善心捡来的皇子做正统?居心何在?你说没有勾结北狄,哪是谁包庇钱伯涛和北狄来往?是谁给我端军谎报军情?又是谁要让狄人掳走大将军的家眷?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他惋惜地看着马英,“难道你还痴心妄想着能得到二姐?”
“我不平,夜夜都心受煎熬,你可知这不甘的滋味?爷爷和马家因着我成了朝廷的笑柄。
他老人家戎马一生最后竟是被气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