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这是不打算回京过中秋了?”
“钓鱼最忌讳心浮气躁。
”湛滢茗着茶,神态轻松。
“本宫这‘鱼饵’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鸢飞苦笑,“您拿自己做‘鱼饵’?您不是说这次真正微服才是安全吗?怎么您又要去做‘鱼饵’?公主,这次不同以往,您可只带了四个侍卫。
”
湛滢漫不经心道:“真正微服确实安全,你也见了,一路上,多逍遥。
”她是公主,对待下人可不能知无不言。
有些事情她心里明白就好。
母后突然让自己去查什么屠龙会,没头没脑的,也没个线索,就这么着让她秘密出京,为着什么?她心里隐隐似乎有了答案,但还是模糊不清。
一路上,她看似轻松,但心里已在暗暗盘算。
这个帮会的名字明显就是大逆不道,肯定隐藏极深,单凭自己身边这几人如何查访?不如干脆来个引蛇出洞,她出京既是母后的意思,安全还有何愁?想到这,她站起缓缓踱步到窗边,推开展望,嘴角翘起一丝冷意,她住的这处客栈是孟阳最奢华的客栈,二楼的天字号客房所能入住之人更是非富即贵。
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盘踞在此,不会放过一丝异样。
在孟阳转悠了这些天,脸是露够了。
这屠龙会针对皇室,自己这个公主他们不会不知道。
算一算,快马加鞭去京城密告再回来,这时日也该够了。
动手恐怕就在眼前。
当夜,热得让人睡不着。
套房之内,鱼跃坐在床边的凳上给公主轻轻摇着扇,鸢飞则在外室值夜。
湛滢并没脱衣睡觉,只是靠着打盹。
她已经叮嘱过手下,这几夜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转眼敲了三更,窗外的知了叫的很欢。
这样的嘈杂反而更加催人欲睡。
不知哪儿突然传来轻微得“咯吱”声,隔壁的侍卫竖耳细听,似乎又消失了。
好半天,凝起的神才要放松些,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