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么些人,府衙岂会置之不理?追查下去,势必牵连到你。
何况这些人中还有官宦子弟。
”
湛滢其实早发现董昭言在列,故意装作看不见,阴森冷笑了一声,转身推着即墨广袖离去。
这帮纨绔吓得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好半天,董昭言才勉强起来,步行不稳地疾跑回府,结巴地将事情对董世杰言明。
董世杰气得抄起茶盏就砸向儿子,“你是安王的陪读,在别人眼中一言一行皆会被误解为安王授意。
如今关键时刻,你这样落人话柄坏了安王大事,我董家便会就此完矣。
”
“儿子平时已经够小心了。
谁知道公主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董昭言嘀咕道:“爹您先别说孩儿,还是想想如今怎么办?”
董世杰也没主意,找来早已不理府事的父亲商议。
董平如今想开了,不管董家如何,都只会是皇帝的眼中钉,不如放手一搏。
只是马强一死,他便有些自怜,也觉得精力大不如前,干脆将所有事物全部交予儿子处置。
今儿听到孙子所为,虽哀叹其不争气,但也费心出了主意。
董世杰赶紧依言去办。
几日后,朝野尽知,公主在游山之时,非要强占别人早已在歇息的木亭,一言不合,便纵奴行凶,打伤了几位官宦子弟。
这出恶人先告状的戏唱的十分刁钻。
事关皇后的颜面,无论如何公主都不可能在朝堂之上当面对质,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即便告之皇帝,信不信还要两说。
皇上若不信,更会对公主厌烦。
若是信了,人言议论纷纷,这信也只会是半信半疑。
信疑之间,皇帝决不会明着怪罪这几个官宦子弟,否则还不叫世人说她故意偏袒。
为防皇帝心中有郁结将来暗着对付他们,董平还有后计。
叫几位官宦帮着自己儿子去公主府外请罪,这是做给世人看,也是给皇帝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