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咸安看看了四周,已经出了宫门,官员早就散去,附近没什么人走动,但仍是低声细语道:“你我师徒之缘是皇上亲口所赐,为师也不瞒你,为师早就在教导公主学业。
”见赵润玉震惊,他小声笑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皇上待你我师徒如国士啊。
”
原来皇上让师父谨慎为官,竟是为了公主。
如此低调行事岂不是说明未来诸君就是公主吗。
赵润玉由衷感激道:“多谢师父提醒。
徒儿此生只唯皇命是从。
”她还有些疑惑想要再问时,就见不远马英和武青昭嬉笑过来问她家住处,说是明儿上门拜访义母。
她略有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二人走后,唐咸安有点担心道:“马英看你的目光可是有些不同啊。
”
赵润玉颇觉为难,叹道:“徒儿知道。
当初结拜是想能更好的同心协力建功立业。
毕竟练兵之初,军中对徒儿是女人还是心有不服,借他们男子的身份替自己发号施令也容易些。
也是因为瞧出了马英莫名的情愫,想以结拜绝了他的心思。
只是两个武将结拜恐引起结党的非议,所以干脆拉入武青昭。
这五年间,他只是言语间透出些关心,倒没什么太过举动,顶着兄妹名义,徒儿也不好多说什么。
何况结拜之后,我娘也算是他们的义母,拜访也是正当,实在不好开口拒绝。
但徒儿心中总觉有异,还请师父明早去徒儿家一趟,若真有变故,望师父替润玉转圜一二。
娘亲对师父您还是十分尊重,有您替徒儿说好话,徒儿就安心了。
”
“你啊,就知道拿师父做挡箭牌。
”唐咸安宠溺笑道:“经过这番历练,润玉真正出师了。
为将帅者眼光切不可只盯着兵书战场,历来手握兵权者多是容易被朝臣嫉恨弹劾,所以定要事事谨慎小心。
你此次在孟阳近郊所为,为师很欣慰。
打了白条给百姓,抢粮就变成借粮,一字之差,性质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