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
“别以为爹不知,”马强突然压低了声音,隐怒道:“你若对皇上还存着那样灭族心思,我趁早打断你的腿,不准你出去祸害我马家全族。
”
“爹,儿真是冤枉。
如今儿子的心一片淡然,只求平安度日。
那些年少轻狂早随风而逝。
”马志洁面上尽是无奈,只是心里百般滋味实在无法说起。
圣启二年,董桦想借着北狄出兵勾结南晋谋反失败后,他便暗暗告诫自己死了这份心。
倒不是怕自己暗中送信被泄露而胆寒退却。
他知道一来他送的不是实据,真被人知道也无法定罪,二来董家谋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拼命遮掩尚且不及,哪敢轻易泄露。
只是北狄一除,湛凞大位当稳,他再无机会。
但绝望不代表甘心,心里总有个念头让他去做些什么,好让湛凞瞧瞧自己的手段。
“哼,既如此,为何这些年来你只纳了一妾,让为父只有一个孙儿。
唉,当年我与董平都是子嗣不旺,但现在你看看董家,董世杰妻妾成群,都有了四五个儿子,最小的一个进宫做了皇子陪读。
何等荣耀。
”马强是过来人,太明白儿子的心思。
世上什么样的女子最让人念念不忘?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女子。
“父亲,这样的荣耀您敢要?您也瞧见了,如今受重用的郭桢、王功名、朱文之流可都是一夫一妻。
儿子虽不再关心仕途,但总得为马家考虑,只求别叫皇上再厌恶我们便好。
”马志洁诚恳无比。
马强只觉一阵眩晕,儿子的话有几分真假他这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如何能不知。
可现在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只能从心底里哀叹。
而今日在围场上提亲一幕,让他不得不提心警觉,生怕儿子突然又起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别人都去听皇上如何处置。
只有他转头盯着坐在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