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会刁难。
即便将来不能入端朝为官,几代的富贵也不愁了。
然而现在闵煜还是皇帝,万一被惹怒,孟阳城中生杀予夺大权还是他在手中握着。
所以不能明着劝降,冯谦良思索了一阵,跪下痛哭道:“身为晋臣,理当为皇上分忧。
若皇上要战,臣自当慷慨赴死。
若皇上要降,臣愿亲自赴敌营去求端皇一道圣旨,保我皇族性命无虞。
”他有信心能讨得这圣旨,端军围而不打,不就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闵煜含泪搀扶起冯谦良,哽咽道:“朕自登基以来,心系百姓,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端军在孟阳近郊所作所为残暴不仁,朕岂能将满城百姓交予这样的军队。
然今百姓困苦不堪,朕不能为一己私欲而置百姓不顾,故而望卿去端营一趟,将朕苦心告之端皇,只要端军能善待百姓,朕死而无憾。
”
冯谦良泪涌而出,复又跪下抱着闵煜的腿大哭一场,然后才悄然出城去往端营。
七月底,端皇圣旨昭告天下,只要闵煜肯降,闵氏兄弟及其家眷定会安然一世。
八月初,闵煜上了最后一次朝,宣布降端。
不愿降的不会来上朝,愿降的也不会多言。
所以一切顺利,臣子们没有异议。
只有闵煜的一个叫闵宏的儿子冲入了后宫,赤目持剑,厉声阻止道:“历代史书,铮铮铁言,皇族归降,无有善终。
父皇当散尽财物予军民,亲自披挂上阵,与敌军决一死战,收复失地,方是上策。
”自孟阳被围,他便寻机要找父皇进言决战。
可惜人小言微,又不受宠,禁宫守卫森严,他无力贿赂太监侍卫,自然面见不到皇帝。
今儿投降事宜一宣布,人心便散了,他趁机溜进来,想警醒父皇。
闵煜却不耐烦,“你姑姑在端朝为后,端皇如何也会顾及她的颜面。
你还未到志学之年,懂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