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几十万大军,闵煜若做困兽犹斗,突围也不是难事。
”
“皇上,自安穗大胜以来,闵煜损失人马十五万之众。
其后,他四处征兵扩军备战。
不过短短两年,竟多得三十五万人马。
安穗、滨江驻军各二十万,孟阳更是屯兵三十万。
闵煜的全部兵力皆集中于这三城。
其余之处,就算有所抵抗,也不过是些散兵游勇乌合之众,皇上正可以趁此历练众将。
臣看,只需派红巾营领万余人马,便可平定骚乱。
”唐咸安铿锵有力道:“皇上,闵煜所占之地虽富庶繁华,但不过一隅,就算百姓摩肩接踵,人口也超不过千万。
扣除老弱妇孺,其如何能在二年之内征得三十五万兵丁?必是强征。
军兵粮饷、月月纳贡仍不见闵煜的国库粮仓减少分毫,这些钱财又从何而来?无非是苛政重税。
弹丸之地,七十万重兵,可都是家里的壮劳力啊。
百姓家里没了劳力,却还要缴纳重税,如何能不怨恨?虽不至于流离失所易子而食,但三餐不继早就人心向背。
此刻南下,彰显我端军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正是百姓所期盼啊。
皇上,”他加重了语气,“臣听闻,北狄已趋于安定,内乱不再。
亢藏金四子亢征南得到大部分部落首领的拥护,将自立为王。
北狄游牧之族,人人自小弓马娴熟,平日下马放牧,战时上马为军,实乃全民皆兵。
离钜城大捷已快过六年,昔日北狄的黄口小儿已到舞象之年,只等狄王一声号召,大军便可集结,须臾间又可南下,到时大端便又要落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请皇上速做决断。
”
湛凞眼中寒光一闪,“唐先生言之有理。
朕心已决。
”
赵润玉躬身道:“皇上,臣明日就回营。
二十日前必率军到孟阳,请皇上下旨给赵岩将军,两军最迟与二十日在孟阳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