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廿阳咬牙道:“继续南下躲避,等无人记起我时再行谋划。
此等毁身辱名的血海深仇,焉能不报!”
马志洁试探着叹惜道:“天下已定,你这又是何苦呢?”
韦廿阳阴沉道:“马兄此言差矣!她二人将天下男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不顾天理,残害士族,辱没斯文。
多少人恨她二人入骨!若是——”他顿住,不再言语。
马志洁立刻明白了,原来是想纠结罪臣的家属造反。
不过你韦廿阳有这能力吗?他心中耻笑,面上痛惜道:“唉,何必呢?”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韦廿阳,转头让小厮拿出一袋银钱,递了过去,脸上十分诚心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资助你些银子。
望你好自为之。
日后若是——”他也顿住了,然后又是一声长叹,“你保重吧。
”
韦廿阳也不客气地接过钱袋,叹道:“实不瞒马兄,在下已是穷困末路,马兄这是雪中送炭。
得蒙马兄两次相助钱财,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感激。
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
马兄保重,在下告辞。
”说完,又低下头匆匆而去。
马志洁驻足望了一阵,见确实没有人跟踪韦廿阳,这才放心回去。
身后的小厮是心腹,担心道:“此人面容丑陋来历不明,公子您就这样送了钱财,要是引来麻烦,那就糟了。
”
马志洁轻声笑道:“就算有人看见又如何?世人谁还没有发个善心施舍乞丐之举?今天这事谁也不要说,包括老爷在内。
若有半分泄露,仔细你的皮。
”小厮赶紧应下。
回到客栈,赵岩派人来说,和谈已成,安穗城即将交接,端军要回天门岭,让两位使者明日先行。
马家小厮赶紧去收拾行李。
五月二十六,董马两人离开安穗城,闵煜为示诚意,还派人送了一番。
办好了公事,自然就不像来时那般急。
六月初三才快到京城,此时有关立后大典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