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在宫中开怀的谋划。
那董平和马强却是愁云满面,一回府便叫来儿子反复叮嘱不得生一丝事端。
马志洁倒是头脑清楚,一一应下。
反观董世杰,心中颇为不耐,对董平道:“父亲何至于小心如此。
儿子是奉旨和闵煜的人谈判,难不成湛凞还想用通敌来治我的罪?这岂不是欲加之罪,叫天下人唾弃。
”
“混账。
时局于我不利,你何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董平愁道:“若是有心陷害,防不胜防。
总之,除去谈判,你只老实得给我待在住所,任何人都不准见。
”
董世杰到底不敢忤逆,压下烦躁,道:“儿子遵命就是。
”
董平长叹一声,也想不出再该叮嘱什么了,只得摆手让儿子退下,却见董世杰站立不动,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何事?”
董世杰赔笑道:“今儿听说湛凞,不,皇上要立后?”
“你还不死心?”
见父亲双眼一瞪,董世杰忙摆手道:“不不不。
父亲,儿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皇帝非得立前朝公主、现今敌方帝妹为后,这等不顾天下、不顾朝廷安稳的做派,正是昏君所为。
若是放出流言,民心暗涌、军心动摇,再联络闵煜、范赫,内外夹击,何愁大事不成?”
“你懂什么!民心?军心?前晋苛政多年,民心思变已久,如今刚过上安稳日子,谁会为了流言而放弃温饱?天门岭外和闵煜对峙的大将军叫赵岩,十几万人马那都是从她端地来的。
这些可都是皇帝的死忠,他们会为了流言推翻自己的主子,去效忠闵煜、范赫?”董平看着儿子,直摇头,颓然长叹,这样的儿子如何能光耀门楣?不给董家招来祸端便是幸事了。
董世杰见父亲神色不佳,也不敢再多说,悻悻地回房了。
三日后,和马志洁一同去往安穗城。
由于圣旨在身,不敢耽误,只五日便赶到安穗城。
虽是五月十四,但安穗城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
赵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