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皇上这个点来臣妾宫中,臣妾宫中的奴才有所不察,触怒龙颜,完全是臣妾教导无方,皇上要不要降罪臣妾?”
湛凞隐隐有了怒气,“你不要为件小事纠缠,那范赫已经让我已经很烦心了。
”
“小事?”闵仙柔反问道:“这个时候你本该在上书房批折子,那太监没料想你回来,是有些罪责,但也罪不至死。
那范赫不过是跳梁小丑,灭了他易如反掌,何至于为他动怒?更何况,为君者当有处惊不变的气度。
你今儿因为心情不佳便随意处置人命,明儿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你又该如何?长此以往,朝堂上下将人人提心,个个胆寒,谁还敢真心辅佐你?难道你想学,”她顿了一下,略微艰难道:“难道你想学我爹一样,为一己私欲而肆意妄为?”
湛凞脸色几变,咬牙不吭声。
闵仙柔知道她听进去了,只是拉不下脸道歉,只得先柔声道:“你登基这些时日来,做了多少在天下人看来有悖常理的事?若你再不克己,怎能尽收天下人之心?我知你委屈,但你既挣到了这天下,便没了回头路。
皇帝做好了,也许还会有人不认同,可不会有性命之虞。
若是做坏了,你湛氏一脉就尽毁你手了。
”
湛凞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搂过闵仙柔,“你知道的,从小我父皇就由着我性子来,我这自由的随性从没有被禁锢过。
可自从当了这天下至尊,反而像进了牢笼,处处受肘制,连出个游都要小心翼翼。
”她苦笑道:“原来皇宫竟是这天下最奢华的牢笼。
”
闵仙柔心疼不已,替她抚平了皱眉,“有什么事我们商量着办,有什么烦心的尽可对我说,我陪着你。
”
“是啊,幸而有你,否则那天我性起,定将这皇宫烧了去。
”湛凞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闵仙柔见她有了笑容,也舒心起来,“范赫那点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区区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