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春的百姓倒是拍手称赞,家家户户放炮庆贺,竟比过年还要热闹。
旁的省府官员心有凄然,对上面的命令再不敢阴奉阳违,税改推广一事出人意料的顺利。
而那王锦山则被囚车拖到贡院门口,圣旨让其当众和中第的女子们比试才情文章。
可王锦山怎会是对手,文章一出来,围观的众人便对他投去不屑鄙夷的眼光,纷纷直摇头,这样的人居然能做一县的父母官?自个庸才成这样,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女子天生弱于男子,合该居家相夫教子,无才为德。
若都是你这样的官员祸害一方,我们倒是情愿有才情的好女子为官当政。
皇上更是下旨怒斥,天下无耻莫如王锦山。
这王锦山哪里丢过这样的颜面,没几天便病逝于狱中。
而那铁劲松借着此案,连升几级,成了都察院左都御史。
这“杀鸡给猴看”的戏码太过血腥,那些个上书请愿的士绅谁还敢出声。
又过了三月,这事渐渐随风而散,此刻唐咸安和赵润玉再没人想起。
这时湛凞才得闲在下朝后微服去了赵家。
七月正是火热时节,院门半掩,小院落中的大树下,赵母和陆凝香相对而坐,低头绣着什么。
赵润玉拿着蒲扇站在二人身后不住地扇风,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也是,“母慈媳贤”也该她得意。
突一抬头,见到皇上,大惊,忙唤起母亲和凝香,叩拜在地。
湛凞瞧得真切,心中有数,命这一家平身,自个做到了小凳上,四下打量一番,道:“在京城可住的惯?不是说你们的管家婆子丫鬟要来,怎么不见人?”
“回皇上,初来时有些不适应气候,现今都好了。
接人的回来说管家婆子们年纪大了,不想再背井离乡。
丫鬟们南方待惯了,也不想北上。
娘动身前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银钱,微臣也放心。
”赵润玉接过母亲沏好的茶奉上。
凝香则乖巧地去掩门,却见唐咸安提着食盒笑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