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吓得如缩头乌龟,臣说尽好话,他们就是不肯出头,最后臣发狠告诉他们,臣就是要扳倒何国民给自己谋利益,这帮家伙反倒来了精神,竟都同意喊起冤来。
”
“百姓们是给官官相护吓怕了。
”湛凞赞扬道:“知道用脑子,有进益。
看来你和田汉光倒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去叫田汉光来,朕见见他。
”
朱文为难道:“田大人病了有半月了。
也怪臣不好,是个粗人。
年前税收账册什么的,全是田大人操劳的。
他年岁大,禁不起累,今年又冷,半月前发了高热,臣请了许多大夫,病情也是反复,总不见大好。
他家破落也没什么人了,他又犟得很,不肯搬入臣家让臣照顾,非拿什么上下级有别来推卸臣。
臣也没办法,只得天天派人守着。
”
湛凞微皱眉头,下了炕,“朕去瞧瞧。
”
朱文忙道:“天色已晚,又下着大雪,皇上还是明儿再去。
”
“你是朕的人,难保何国民不派人盯着。
大白天的太显眼。
”湛凞抬脚出了门,朱文紧随其后。
大雪夜,路上寂静得很,可路过一条花街时,陡然热闹起来,灯火璀璨之下,花枝招展的女子拉扯着色/欲/熏/心的路人,连湛凞差点都着了道。
走出乌烟瘴气的柳巷,湛凞突然回身站定,满脸冷峻。
朱文以为皇上肮脏,赶紧道:“皇上放心,明天臣就带人将这里封了。
”
湛凞却幽幽道:“沦落风尘,唉,都是可怜的女子啊。
”
朱文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皇上的话说道:“是啊,这些女人都是被卖进青楼的,哪有自愿的。
有的是家里过不下去,被家人卖的。
有的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都是被迫的。
”
“朕要做盛世明君,岂容天下有如此悲惨之事。
”湛凞的话竟比这寒夜还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