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了,他的请罪折才到,可见这家伙反心已显。
”
湛凞猜得分毫不差。
自从定昌被占、守将被杀,范赫就窝着火无处发泄,眼见着定昌夺不回而皇上还下旨申饬他,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悔啊,当初就应该和闵煜一道反了才好。
他甚至想干脆扯起大旗自立,和闵煜南北呼应。
但过些日子,他冷静下来又细想想,他和闵煜隔着千山万水如何呼应?闵煜要是能主,早打到京城了。
皇上敢如此对他,那是有恃无恐啊。
真要反了,李朗从怒目关出兵攻他的近乡关,姓马的从定昌出兵攻他的下风城,凭他这点人马分兵抗敌,危矣。
以前也许还有投靠北狄的出路,现在北狄内乱严重,哪会顾上他?无奈之下,招来心腹商议了好些天,终于决定面上对皇帝服软,内里暗中扩军备战。
哪知折子才上来,皇上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湛洵百分满意女儿的表现,笑道:“对大端而言,北狄才是心腹大患,如今嘛,自然不足为虑但也不可不防。
范赫、闵煜都是疥癣之疾,疥癣嘛,伤不了根本,但你若不从根上治好,它还会反复让你瘙痒难耐。
所以你不必心急解决,一定要从长远打算,务要将其连根拔除。
”
“女儿明白。
那范赫他想抗衡朝廷,必要征兵扩军。
武威郡穷困弹丸之地,他一味的穷兵黩武,必会激起民恨,到时我只要顺应民意,一战可定。
那闵煜可就有些棘手了,南方富庶啊。
”
湛洵笑道:“天下有能者居之!孟阳之地再如何富庶,有闵煜那等庸主,也不足为患。
你现在缺得是剑指四方的‘利刃’。
李朗、马老将军都守着要地不能动弹。
赵岩善于做‘盾’,不善做‘矛’。
若是赵岩守着钜城,你那招瞒天过海便不管用了。
他是绝不会冒险行事的。
如今先勤修内政,人才嘛,慢慢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