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一关便是他的命关了,若是过不去,他的身家性命,唉,这些日子他都不敢想这些事。
董世杰还不服气,“这本是大好时机,谁知湛凞竟不顾闵仙柔,竟慢悠悠回到京城,以至于闵煜的杀手无机可觅。
我看她就是无情无义之人。
”
“你懂什么,”董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早就回来了。
中秋之后,她托病几日不出也是情有可原。
可依着她处处要收买人心的性子,班师那日能不现身?我和马强心里早明白了,我已经命人悄悄传了信鸽,唉,回来才知,小铜山那里出了事。
天意啊。
你这逆障,你害惨了孙大人。
”
“爹,”董世杰犹自嘴硬,“两个女子孕育?您能信?孩儿不信,天下谁也不能信。
正好借此打击了湛凞,除去了妖妇,给闵煜一份大礼,将来我董家又是复国功臣。
”
董平差点昏过去,孙达理只得安慰道:“事已至此,董少爷说得也有理,少不得搏上一搏了。
我等只是据实办案而已,皇上也不能拿下官怎样。
若能除去闵仙柔,也算为皇后娘娘扫清了障碍。
若是不能,至少能让天下看清湛凞的面目。
”
湛凞要是那么好对付,我董家何至于此啊。
董平动了动嘴皮,再没力气说话了。
次日大朝会,光大殿里,湛凞坐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俯视着大臣们,信心十足地等着即将到来的“战争”。
开始歌功颂德是必须的,随即情势一变,孙达理等人一齐发难。
湛凞始终面色如常,反而让董平心里打鼓,硬着头皮听完孙达理的“慷慨陈词”,又悄悄偷视了一眼皇上,见龙椅上的那位居然一派风轻云淡,好似无关痛痒一般,不由心里一紧,直觉十分不安。
大殿中静默地落针可闻。
湛凞嘴角一翘,淡淡微笑道:“办案最要紧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