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你竟然还以范赫军令抗旨不遵。
你心里是觉得范赫的军令大过朕的圣旨?你是不是只想做范赫的属下,不想做朕的臣民?”
周丙这才觉出不妙,惊慌地磕头道:“皇上,末将不敢违抗军令。
否则——”
“住口!”湛凞狠声道:“朕御驾亲征已是昭告天下,你明知朕要出城抗击北狄,仍然借口军令阻扰,公然抗旨,如此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立即斩首。
下旨,申斥范赫,治下不严。
”
校场上,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又听皇上朗声道:“朕知道,两军对垒,战机稍纵即逝,将军临机决断本是常事。
若朕远在京城,尔等自是不用事事请示,但事后也要上折子说明原委。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你们是朕的军队,是朕的子民,若是有了二心,下场就如同这姓周的奸佞。
”
湛凞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口气缓和道:“朕一向赏罚分明。
周丙严格执行军令,朕赏他。
他不遵圣旨,朕罚他。
”她来到一群瑟瑟发抖的范赫残部前,“你们将银子带给周丙家人吧。
”
这些人个个惊恐万分,赏一百两银子却失了性命,这天威能不叫人害怕吗。
其余将领也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当上峰的命令和圣旨冲突时,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听皇上的话。
一旁的慕中原是心潮澎湃,越发对皇上敬佩。
而董平和马强却是冷眼旁观。
八月十一,李朗回行宫禀告,怒目关已经拿下。
湛凞看着这位满身疲倦的大将军,笑道:“这次大胜,将军居功至伟。
朕定会论功行赏。
”
李朗赶紧跪下,“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臣不过是依旨行事,实不敢居功。
”
“平身。
”湛凞笑道:“将军不必过谦,朕要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