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了,若是北方大捷,他还怎么指望借刀杀了闵仙柔?还怎么指望在湛凞面前好好表现一回?
马志洁思来想去,唤过管家马安,吩咐他拎着食盒去董府问候生病的太师,叮嘱他务必亲手将食盒交予太师亲启,还说这盒中美食是京城独一无二的。
马安不解其意,想着老爷不准少爷惹事的话,又见少爷面色不善,到底还是没胆子抗命。
又想少爷只是去问候太师,应该是同僚间的聊表心意,不算惹事。
于是也就应下了。
董氏爷孙一听马府来人顿时心惊,明晚就要起事,这时非敌非友的马府派人来,必有古怪。
董桦耐下心见了马安,打开食盒竟见里面空无一物,饶是他宦海沉浮多年,此刻也不禁手抖脚软,稳住心神,他极力用和善的口气问:“马大人这是何意?”
马安不知道原委,仍卑恭笑道:“我家少爷说这是京城独一份的美食,给太师补补身子。
”
“替老夫谢谢马大人。
”董桦皮笑肉不笑地挥挥手,让下人将马安带走。
董世杰过来看了这空空如也的食盒,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紧张万分,问:“马志洁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不能够啊,这事如此机密,只有爷爷和孙儿才知晓,连孙达理都没告知啊。
怎么会?”
董桦失了力气,软在椅子上,半响不语。
董世杰急得脸色苍白,慌乱道:“爷爷,您看,这马志洁他不去告密,却来提醒我们,难道想投靠我们,共同起事?”
“起个屁!”董桦怒吼起来,脸上扭曲地完全失了斯文,“他他,他他娘的,他是想拿我们董家的血给他马家铺路!瞧着吧,他他,明早城门一开,他定会出城。
然后去向湛凞报信。
他他,他是想借刀杀人。
”
见董桦面色红得不正常,知道这是血气上涌太过的征兆,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