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仙柔稍显满意,“旁人恃宠而骄,武师德是恃宠而显,处处显着高人一等,收拢人心太过,明里是为了朝廷,暗里私心更甚。
你不要学他的为人,要学他的处事。
”她心里也明白,武师德死的确实冤,但这就是皇权的威严,决不允许任何事、任何人凌驾于上的。
天下的人心,只能皇上拉拢。
你来拉拢,就算是忠心为了朝廷,皇帝也不会放过你。
你拉拢来的人,效忠皇上,效忠朝廷,也效忠你,哪朝哪代哪个皇帝能答应?武师德这点看不透,也就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但是酉阳不一样,自己的心腹,性子又稳,绝对忠心不二,自己不能让她犯了糊涂。
酉阳感激地跪下,娘娘的这些提点在外人听来可就是大不敬的话,这分明就是告诉她,不要功高盖主。
也等于是间接告诉了她武师德这般下场的原因。
不光是酉阳,连带着申菊和银月都感激万分地跪下,都是玲珑人,娘娘这样说,真是拿她们当自己人。
闵仙柔示意她们起来,又对酉阳道:“肯定董家与此有关,信鸽只是其一,信的内容便是其二。
信上说‘对方少三十金’,竟用了‘金’字。
在行文中,‘金’即可做黄金解释,又可做白银解释。
行商之人,账目清晰最为要紧,怎可为了咬文嚼字写这等模糊之语。
你们说,马强长久掌管户部,会犯此等不入流的错?想必董平也怕这信落入皇上手中,又自以为是觉得,养得起信鸽传递书信的必是大商家,三十两白银恐怕不在乎,故而随手写了‘金’,以为旁人会解释为黄金,殊不知账房先生可没他这样的学问。
士农工商,哼,真是好笑,他豪门望族出身,哪里知道在他们这些士子眼中最末流的商家可是从不会用黄金交易买卖。
董桦怎会有这等蠢钝之子。
”
申菊笑道:“恐怕董桦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原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