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阳领命而去,紧接着宫女来报,皇后派人给娘娘传话,说她这几日忙着省亲的事,没有来看望娘娘,望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
申菊将一碗香气四溢的药膳递给娘娘,不满道:“娘娘,这董家又是要唱哪出戏,莫名其妙地让皇后回去省亲?”
闵仙柔微笑道:“本宫又不是神人,会掐指一算。
你急什么,明日皇后回来不就明了?”
银月笑道:“娘娘在奴婢们心中可不就是神人嘛。
不过那皇后真能向娘娘知无不言?”
“那就看董家怎么对这个皇后了。
”闵仙柔笑得狡猾。
不出所料,七月二十七早上卯时,皇后出宫回家省亲。
本来在礼部和内务府的安排下,可以酉时回宫,结果不到申时,皇后便回了宫,且是直奔清漪宫。
银月等都被皇后散发赤目的样子吓了一跳,只有闵仙柔稳当安坐,命人紧闭正殿,面带安慰之笑,细细听着董姝韵伏地哭诉。
原来皇上的省亲圣旨一下,虽摸不清情况,但董姝韵心里还是有些盼望的,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有自己的血脉至亲。
进府时,董氏众人的欢喜翘盼之情着实让她心酸了一阵,尤其是母亲的眼泪,更令她伤感。
再看到自己以前的闺房半点没有改变,又听奴婢说,老太爷不准任何人动这屋中的东西。
她对爷爷的埋怨顿时化为了柔情。
两个随她进宫的丫鬟桃苒、梅苒手脚麻利地拿出她最喜欢的茶叶和熏香,飞快熟练地沏好茶点上香,一切恍惚又回到了她未进宫之时。
此刻她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种无力的大度,她自我安慰,算了吧,到底是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还是有感情的。
她在宫中明哲保身,想得还不是一份安稳。
她家人将她送入宫中,图的也是家族安稳,情有可原。
等她回宫后,万事超然,一心礼佛,不得罪皇上,也不得罪自家,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就罢了,谁叫她是董家的女儿呢。
她喝着太监检查过的茶,感受着亲情,突然就觉得困了,心想也许是连着几天兴奋,今儿又起得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