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大将分率一万人马悄然出击,埋伏在钜城以东,只等满天的天灯亮起,那是李朗发起反攻的信号。
赤金惨败而回,北狄人也明白了,端人确实留有后招,只是亢藏金没想到,湛凞竟敢将端北的大军调动过来。
他有些懊悔,现在端北只有区区几万人,兵力空虚,若是他来个声东击西,率军攻击端北。
他猛然又幡醒,湛凞这是有恃无恐。
北狄这些年的国库支出都是靠着敲诈中原而来。
他们本擅长游击,为什么要倾大军拉开架势和对方一决高下?还不是粮草补给困难,想一举擒获湛凞让对方屈服,以便让端朝继续给他们送钱送粮。
真要从端北入侵中原,一路上护城、雁翎关等要塞比比皆是,如此路线曲折长途跋涉,他哪来的粮草供给?剽悍的端地民风也不会让他的大军轻易出入,到时湛凞率军来战,他就只能像困兽一般陷入泥潭。
但他不甘心,还想做再搏一搏。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拿下钜城,方能扭转战局。
主意一定,立刻传令下去。
七月八日,天还未明,北狄军的进攻号角已经吹响。
这次可不同以往,敌人如惊涛骇浪般猛扑上来,一波又波,从黎明到黑夜,好似要将钜城淹没一般。
七月十日,钜城下尸横片野,北狄军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踏着同胞的尸体继续疯狂进攻。
钜城的守军已是在苦苦捱着,一股绝望的气氛在城中弥漫开来。
武师德这时也只能一遍遍搬出“皇帝”来巡视以求安稳军心,只希望李朗能尽快发起总攻。
湛凞也心急如焚,为什么李朗还不动手?难道李朗也有异心?她马上否定,李朗是亢藏金的眼中钉,要是北狄赢了,亢藏金头一个就是要收拾他这个心腹大患。
李朗是仙仙收服的,朕的仙仙断不会误朕。
想到这儿,湛凞心下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