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传这冯谦良大雨回城中将马车让与一位怀抱婴儿的妇人,自己却淋雨而回。
依奴婢看,就是他自己命人在外散播谣言的。
”酉阳更加羞愧道:“奴婢跟着娘娘这么久,竟和闵煜一般没眼光,实在有愧做娘娘的人。
”
“闵煜这人,自以为不近女色不奢华颓靡,便是隐忍清苦。
本宫瞧他就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其实哪里受过什么苦,他每回出去都是一派亲民形象,可实地里他哪曾细细观察过百姓的生活。
本宫在端地虽只和凞凞微服过几次,所见所闻也比闵煜透彻。
”闵仙柔颇为自得,“曲意讨好,为得是闵煜的赏识,这赏识能换来权势,用权势能得来什么?”她自言自语,笑了,“你派人去接触冯谦良,就说端皇想要了闵炫的命,事成之后许他万两黄金。
”
酉阳善意提醒道:“娘娘,这事要不要和皇上说?”
闵仙柔轻轻抚着湛凞的额头,“让她先安心对付北边,南边的事本宫替她撑着。
对了,你替本宫给武师德去封信,嘉勉他几句。
”酉阳不明所以,却不再言语,悄然退下。
圣启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湛凞在光大殿召开大朝会,昭告天下北狄恶行,下旨五日后御驾亲征,命马强、董平、慕中原三人随军。
一时间端朝上下震动不已。
百姓们自然是激动传颂,中原深受北狄之苦长达百年之久,一直都是忍让退却,终于有个皇帝要奋起精神讨伐北狄,能不让热血男儿激动兴奋吗。
可朝中的一些重臣却心思惴惴,董马两家更是如临大敌。
当日朝会上圣旨一宣,马强就有意地和董平对视了一眼,心中苦闷不已,以前儿子为了私心非要一门心思地归顺湛凞,结果吃了苦才知道朝局的复杂,乖乖地又回到董马制衡不破的局面上。
可是晚了,同僚们都知道马家效忠了皇上,有异心的人自然和他们离心。
和他们交好的人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