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狐狸总要有耐心的。
时日长了,不怕他们不露出马脚。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酉阳带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来。
那男子恭恭敬敬地低头跪下请安。
“抬起头让朕瞧瞧。
”湛凞仔细一看,乐了,竟是那年在摘星楼和闵氏兄弟虚与委蛇时,自己要责罚的端地眼线。
她难得夸奖了这男子一句,“朕记得你。
好好实干,必有出头之日。
”
男子没想到皇帝竟然还记得自己,激动的脸色发硬,连连叩头谢恩,临退下时记起了什么,赶紧将刚才董家父子的言语禀告给皇帝,才又磕头退下。
湛凞笑道:“董世杰对你倒是痴情啊。
”
闵仙柔没接她话,忧道:“你没听那书生说,北狄又要蠢动了。
这仗看来是必须打的。
”
湛凞点头道:“北狄亢藏金已垂垂老矣,他的儿子们这些年也为夺嫡闹得不可开交,加上天灾不断,国力早大不如前。
有李朗坐镇钜城,北狄也会有一定顾忌。
只是范赫这人,总是隐忧。
”
“范赫是墙头草,只要这仗不输,他不会有动作的。
不过长远来看,此人必要除去。
”闵仙柔又道:“北狄那些年一直靠前晋送的钱粮维持国运,如今他也知道我们断不会给了。
我怕他狗急跳墙,万一和闵煜勾结,双方起倾国之兵联合来犯,这就麻烦了。
”
湛凞也是眉头轻皱,道:“确实要给赵岩、李朗提点一下。
”
“其实也没什么。
闵煜为人多疑,他能信得过北狄?只要北狄一败,闵煜必定退兵。
至于北狄,你也说了,他们已经国运衰败,即便大军来犯,粮草也供应不上。
无需太过担心。
”闵仙柔不想让她太过忧心,转而道:“现下那些士子都被你折服,自此大端局势已稳,我们已无后顾之忧。
对了,慕、田、雪三人你打算如何用?”
湛凞知道她担心自己,也顺着她话,笑道:“田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