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望着醉倒的儿子,又是一声长长叹息,命人架着少爷,出了酒楼。
他们才走,就有人进了三层偏角的一处包房,将这一切汇报给了湛凞和闵仙柔。
说来也巧,因天气极佳,又正值桃红柳绿,春意芳香的大好时光,湛凞动了出游的念头。
也是因为闵仙柔怀孕快五个月,已经有些显怀,越发懒惰。
周医官天天替她诊脉,见到怀孕中期,脉象已经平稳,便劝她常常多走动,将来好生产。
闵仙柔本就是个不愿动的主,身子一重,更加不听劝了。
湛凞只得时常以自己想出去为借口,央着闵仙柔陪自己。
闵仙柔知道湛凞的小算盘,毕竟是心里最爱的人,舍不得她有任何担心,也喜看爱人求着自己的小模样,于是欣然答应。
虽说如今京城内外局势已经平稳,但闵仙柔怀着孩子,谁也不敢放松。
湛凞不敢走太远,也不愿大费周章的扰民,只和仙仙微服着在京中转了一小会。
转头不经意瞧见子端紧绷着那张木头脸,不禁哑然失笑,问道:“仙仙,你是怎么知道子端和银月之间的猫腻?子端这种性子叫她表白心意,石头都要开花了。
”
闵仙柔“扑哧”一笑,“这两个人,一个只认死理,一个隐忍含蓄,没有你这大媒人,要她们互表爱意简直难于登天。
谁能看得出?只是去年我返回端地潜邸时,子端驾车,那银月一见她,眼里再没旁人,激动异常。
正巧酉阳坐在一旁,瞧了个真切,那时她和申菊正在情意浓密中,有情人间的眉目神情她最是知道。
酉阳告诉我时,我也讶异呢。
我思量着,这二人和你我一样,相思不见长夜无眠啊。
爱人猛然出现,一时间即便银月这样稳重的人也按耐不住。
这是人之常情。
”
“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可见做媒是天大的善事。
我说的可是做有情人的媒,那些盲婚哑嫁的无良媒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