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管他们,现在我们要准备科举。
”董桦冰冷的声音完全与他慈祥的相貌不符,“她不是用无赖对付我们吗,我们也用无赖的法子对付她。
老夫要让她知道,把读书人逼急了,耍起无赖来,可是要比真正的地痞流氓厉害千万倍。
”
圣启二年三月初,京城大街来往的行人中已经有不少头戴方巾的书生。
自皇上重开科举的圣旨颁布全国后,有不少顽固酸儒瞧不上湛凞这个女皇帝,暗中抵制不愿科考。
也有人怀疑女子坐皇位,怕江山不稳,不敢轻易来参加科举。
但权势诱人,况且圣旨中参加科考的限制几乎没有,一心想博取功名的书生也有不少,所以这些日子上京的人陆续增多。
祁淮冠一直忙着整理考生报名的名卷,身体上虽累,但不及情绪上的紧绷,虽说他只顶着主考的头衔,但出了事倒霉的还是他这个主考,他也不是呆子,那些“暗涌”肯定会冒头的。
他下了大功夫,将贡院四周加固,又调来大批礼部官员设三道关卡协查考生,又上折子请求皇上调重兵把守,自以为万无一失。
一晃间,三月十五已到,由于考试定在卯时,所以天未亮就有大批今日参考的考生涌向贡院。
等考生都入了场,祁淮冠带人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这才稍许安心,回到屋中命人沏了壶茶,这还没品上一口,有个小吏就急匆匆跑进来,哭丧着脸道:“大人,不好了,闹起来了。
”
“我才巡视过的。
”祁淮冠惊得都顾不得称呼了,“怎么回事?快说。
”
“下官也不清楚。
刚还好好的,正要公示考题时,突然有几个考生发了狂似的跑出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踢,嘴里还叫骂不堪。
我们好些个人上去要擒他们都拿住啊,有一个考生还拿头撞墙,俱是做出拼死抗争的样子。
贡院外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帮子儒生,也是高声谩骂,全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现在考场内外全都乱了,考不下去,大家纷纷要退场,还有人想往贡院里闯。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
阴谋,都是有人预谋的。
祁淮冠心里凉了半截,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