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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风吹草动,不但要诛九族,还要邻里连坐。
就连地方府衙养兵也不得超过千员,否则也算谋反。
范赫之所以例外,那是拜了北狄所赐。
府兵除了保护大员或仗势欺人外,和真正的流寇散匪是蛇鼠一窝。
不过当老百姓活不下去时,造反是必然的,这些府兵这时便不管用了,出面的是臭名昭著的戍京军。
这戍京军对付北狄很是脓包,对付义军倒有一套。
也是,义军都是些面黄肌瘦的农民,武器更是些镰刀斧头菜刀之类的农具。
一帮乌合之众怎能和装备精良、每日大鱼大肉的军队抗衡。
即便有义士资助,再多人的财力也不能和国家朝廷相比。
戍京军对义军那是出了名的残忍,让俘虏的义军相互揭发家乡所在,然后将那人家乡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全部扒皮割肉点天灯,惨绝人寰。
这样一来谁还敢造反?百姓实在不能活了,要么背井离乡,要么落草为寇。
这也是前晋匪患横行,但真正造反起义却几乎没有的原因。
“朱文,你,你还不派兵平叛。
”何国民当然知道自己的兵有几斤几两,气得急得直跳脚,几位大员害怕的脸色都变了。
这时一直闭目的马志洁突然吃力地站起来,踱步到朱文面前,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几位都听得清楚,“勾结流寇刺杀钦差,这是谋反重罪,在场的几位可都没有权利定案,还是将人送上京,交予朝廷发落才是正道。
朱大人,”他的伤才有些好转,站得稍微时间长了还是吃力的,不过他面上始终带着微笑,“民愤好激起,平息却难。
闹得太大、出了人命、惹了祸事,朱大人辜负了皇上的期望,也不好向皇上交差啊。
国丈大人,您说呢?”这话是对何亮说的。
何亮知道自己身负敏感,只装作发愣不说话。
“对对对,进京,交予朝廷审理。
”何国民三人胆气立即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