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为先。
真要是匪患猖獗,那也要府衙上表朝廷,朝廷方能派兵。
若是稍有民乱,朝廷就派兵,民心还不惶惶?到时给敌人可趁之机,皇上更不好收拾。
你们说是也不是?”
董平渐渐心定,“父亲的意思是,明日朝堂上,我们绝不同意皇上派兵剿匪,只让河间府出面平乱。
”
董桦点点头,又合上眼,缓缓道:“你马上派人联络我们的人,明日朝堂上决不能松口。
唉,如今唯一的隐忧就是马强了。
难道我真的老了?马家的所为猜不透啊,难道他们真得一心一意归顺了皇上?”
董平忧道:“唇亡齿寒,他不会不懂的。
”
“那个老不死的,儿子都快完了,他还会顾忌什么。
”董世杰此刻再没了风度,口不择言大骂道。
一时间,董家三父子心中的冷意胜过窗外的飘雪的寒夜。
圣启二年正月二十三,朝臣们低着头匆匆走进了光大殿。
皇上突然下旨召开大朝会,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员全部要参加。
大家伙心中滋味不一,有人已经接到消息,有人还是茫然无绪。
马强更是痛苦不堪,哽咽着跪在地上,求皇上为他儿子讨回公道。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知,这就是皇上所为。
可知道又能怎样!要是和董氏同声,他儿子安有命在。
算了,反正儿子也是决意要保皇上的,不如顺水推舟,借此机会表表我马家的忠心,只是苦了儿子,遭受如此大罪。
湛凞冷眼旁观大殿上吵成一团的大臣们。
郭桢为首的一派心腹,自然是请求派兵剿匪。
董氏党羽坚决地要求地方政事先由地方府衙处置。
双方争执不下,其中王功名最是激动,他盯着董桦,冷笑道:“天下谁人不知豫平省是董太师家的。
董太师不同意出兵平乱,其心昭然若揭!”声音洪亮高亢,众人都听见了,一时都住口不语了。
这公然揭了董家的老底,让董家下不来台是小事,要仔细追究起来,这就不是说董家设置国中国,是谋反大罪,是会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