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不用想,闵仙柔肯定投入了那贱女人的怀抱。
一股悲天呛地的浓烈凄凉将他全身笼罩,可就他这样的“蝼蚁”还能做什么呢?掏钱买了一大坛烈酒,愤恨地盯着大门上的匾额,上面的“驸马”两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割碎了他的心,他抱着酒坛大口大口地猛灌,恨不得醉死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可惜当他第二天醒来,周遭还是如旧。
这时他才定下心来思考接下去该怎么办。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趁无人顾及他时立即远走高飞,他身份尴尬,湛凞恐怕不会放过他。
可是解药呢?他身体这样残废,不管去哪儿都会抬不起头,还怎么立足于世间。
最终想要解药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
再等等吧,闵仙柔也许会信守承诺,毕竟自己是为了她才牺牲这么大的,她不能忘恩负义。
哪知韩亮节的算盘完全打错。
闵仙柔似乎遗忘了他,整个“驸马府”就好像鬼府一般,只有他一人。
等到快过年时,他实在等不下去了,钱粮告罄,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思来想去只得来找马志洁帮忙,毕竟他和马家没有什么过节。
马志洁不知他被药物去势的事,以为这人贪图富贵,还想着在官场争上一争,不由心生鄙夷,刚想出口讥讽几句,心中又突地一动,也许可借助这事由挑拨了皇上和皇贵妃也说不定,哪怕是在皇上心中埋下个种子也好,指不定哪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打定主意,马志洁淡淡笑道:“董兄,志洁绝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况且同僚一场,总有些情分,你放心,我定会帮你的。
”他吩咐小厮取了些银钱舍给了董亮节,说道:“你也别抱着太大希望,毕竟世道不同了。
”
董亮节如今也不再像以前清高不凡,忙不迭接过钱袋,感激万分道:“多谢,多谢马兄。
”
马志洁见他远去的背影竟有些佝偻,两鬓也有了白发,不由感慨不已,这哪里还是以前英俊倜傥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