凞和闵仙柔磕了三个响头,领命而去。
湛凞笑道:“你真有法子,竟能让赵福全听你安排。
”
“他哪里是听我的。
任何人像我们一样得了势,他都会将玉玺献出,再借口宫中混乱怕国宝丢失,将私藏玉玺的大罪变成至功。
”闵仙柔紧绷着的脸稍有松弛。
眼见就要捉住晋朝皇帝了,端军个个兴奋。
湛凞示意属下在外等候,自己牵起闵仙柔的手,推门进了朝露阁。
这里和上次她来时,几乎没有变化,只不过完全被沉沉死气给笼罩了。
稚儿见她们来了,面目表情对着闵仙柔跪下了。
闵仙柔示意他先出去,自己来到床边坐下,望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湛凞亲自给闵踆灌了一碗参汤,许是参汤起了作用,许是湛凞用力过大,闵踆只一小会儿便睁开了那双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睛。
“是你们。
”闵踆气若游丝,神智却依然清晰,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威严,可惜只能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便再没力气了,“看来这天下总归是你们湛家的。
”
湛凞不去理会他,只看着闵仙柔。
闵仙柔也不废话,冷冷盯着闵踆,幽幽道:“你杀我娘亲,我覆你天下。
”
“你们母女,朕才不在乎。
本来朕就打算让你们两个贱人死在端地,好让朕能名正言顺的出兵。
谁知你娘竟勾结端王,偷了朕的地图。
这种不守妇道的贱货,千刀万剐都不足于抵罪。
”闵踆想放声大笑,却只能不住地喘气,“朕唯一悔的是没有看清你这贱人的真面目。
当初你留在京中朕就隐约觉得不妥,却一直不知哪里奇怪。
现在总算明白了,湛洵那个狐狸,为了天下,什么不能利用?怎会放过你?况且你与朕分开十年,若真是个柔弱无能的女子,怎会一来就对朕没有生分,还曲意装出孝顺的样子,分明就是假的。
”他越说越兴奋,竟满面红光,精神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