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请起,还有事要麻烦先生。
”武师德赶紧弯腰聆听,“麻烦先生亲自去见下闵炫,告诉他,本宫病体沉重寸步难移,拜堂成亲是万万不能的。
”
武师德心里转了几下,仍不明所以,斟酌道:“韩亮节已然知道公主的近况,若他出去乱嚼舌根,恐怕这——不妥吧。
”
“大凡男子,遇到这般事情会出去乱说吗?”闵仙柔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小事,没有任何局促娇羞,“这也是本宫刚才容忍他放肆的原由。
若当时不让他来见本宫,丢弃不管,先生忧虑便是有理了。
不过此刻他逞过口舌,少了一层激愤,再以解药诱之,似他那等自命清高颜面为重的虚伪之徒,不怕他不从。
不过为防万一,先生还是派人盯着,时不时‘提点’一二也好。
”
武师德刚刚剧烈跳动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由衷敬佩道:“不错,像韩亮节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家族、仕途、名声无一不是软肋。
公主放心,一切交给师德。
”他见公主似乎不想再继续话题,心知没有什么事了,便躬身施礼道:“师德告退。
”
闵仙柔轻轻点了下头,武师德轻脚提步缓缓退出,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又想了想,直接叫了属下,乘了一定轿子去了闵炫府中。
闵炫的府邸豪华非凡,紧靠着皇城。
闵炫没有封号,他的府邸的匾额只题写着“皇府”两个字,一语双关,很有气派。
武师德的到来早有下人禀告过闵炫,他原以为和湛凞有关,没想到武师德开口说得竟是公主的事。
闵炫半是心疼半是不悦,心疼的是闵仙柔的身体,不悦的是武师德越俎代庖,我朝公主的事哪轮到你个小小端王府的总管来管。
他沉吟片刻,知武师德也是个机灵的,索性明说道:“不过是做个样子,前些时日本宫已和公主说清楚了,永平怎么还是如此想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