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炫大喜过望,他一直想去看望这个妹妹,奈何既顾忌人言可畏又顾忌闵踆的看法,只能忍耐。
今日得了圣旨,便迫不及待地带人赶了去。
一见之下,大为痛怜,恨不得立即凑上前去嘘寒问暖,可惜下人太没眼力,给他搬得的圆凳居然离床榻一丈远,其间公主的两个婢女还不经意在挡着。
他很想发火让这些无关的下人全部滚出去,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府邸,而且公主病榻前也需要人照顾,只得作罢,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妹妹这是何苦?来这儿之前,父皇特地交代了皇兄,不过就是个大婚。
自古驸马和公主怎可同日而语,公主毕竟是皇家人,天家威严岂容抗衡?你也别太过忧心。
”这话明着告诉闵仙柔,皇上的意思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哪知闵仙柔只是病怏怏面无波澜,不见有任何喜色。
闵炫以为她在病中,心情不好,于是继续斟酌着劝道:“湛凞不值你这样做,她要真心对你好,怎会丢下你离开。
何况你们这样,那端王爷能同意了?湛凞这一去怕是也要身不由己。
”
闵仙柔素来心眼多,凡事别人想十分,她能想百分。
这几日她一直在揣测湛洵的做法,也理顺了大概,只是有些小细节还是很模糊,这点让她颇为不安。
今天闵炫的话恰巧击中了她的心田。
自己和湛凞的事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这要搁在别家,谁能接受?可湛洵似乎没怎么为难她们。
宠女儿的人多了去了,恐怕也不能接受女儿这样吧?难道他想趁机分开我和凞凞?不对,若是这样,他也不会把李朗的密信、凞凞暗卫和武师德这帮人留给自己差遣。
难道是想稳住我,只让我替他湛氏谋江山?不对,要是这样,他不应该做出诈死的表像,让凞凞掌管全局。
他既这样做就说明要让凞凞来坐这个天下,可以自己对凞凞的了解,凞凞有了权还会任他摆布?难道已经暗中替凞凞寻好了夫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