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给磨钝了啊……”
毕竟,他们或许还要倚靠它来防身。
“你的刀不也是我送的,我拿回来用用你都不愿意?”尤娜俏皮地笑着,却也没能掩饰住眼中的落寞,“都已经小心翼翼躲了这么久,好歹也让我任性一下吧……”
“……对不起。
”
克劳斯低下头,颤抖的声音夹杂着不甘和悔恨。
下一秒,尤娜的手便抚上了他的侧脸。
“没有‘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只是在保护我罢了。
”
“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成为这虚伪的历史的一部分。
”
“我要回去,离开这座岛。
”
“回马莱去,回到我原本的家……”
说话间,墙壁上又多了一行文字,那是用马莱语写下的“尤娜·西西弗斯”,为她多年来无济于事的反抗画上了一道终止符。
“这是新的姓氏,也是新的开始。
”尤娜说。
“我本就是无姓之人,‘弗里茨’只是多年前的一个错误强加于我的枷锁,但‘西西弗斯’却是我自主的选择。
”
“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母亲身边,那才是我的故乡,我的归宿。
”
腹中传来一阵胎动,未出世的生命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乡愁,尤娜低头抚上小腹,动作轻柔,却倾注了全部的爱意与希望。
“不过,真不可思议……”
“七年前我离开母亲来到这里,而现在,我自己也要成为母亲了。
”
“她会为这样的我而开心吗?
秋季,层林尽染,在枝头挂满硕果之前,厄特加尔要塞中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尤娜奄奄一息地躺在干枯的草垫上,她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但那经年累月埋下的种子,会经由怀中那两个脆弱的新生命一代代传承。
“愿……愿西斯家族的血脉,能保佑他们安稳度过余生……”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