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深感威胁,于是召集心腹编撰新史,打算以此为基础,修改民众的记忆。
“他这么做……是错的。
”
公主愤怒地攥紧双拳,她拿起笔,在羊皮书上默写下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历史是真相之母,是时间的竞争对手,行为的存放处,过去的目击者,现在的示例者和忠告者,未来的指导者。
“那又如何呢?”克劳斯无力地回应着,“对与错,本就没那么重要。
”
公主惊异地望向自己的侍卫,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不是曾经那个壮志酬筹的青年。
可那张脸分明还如从前那般棱角分明,只是眼底的不甘已被现实所磨灭。
“你要妥协了?就这样?”
“妥协?”他笑了,笑得颓靡而无力,“始祖之力能抹去人的记忆,就算我不妥协,又能怎么样呢?”
公主没有说话,她将笔插入墨水瓶中,眼前的羊皮书如今已写满了大半,从稚嫩潦草到遒劲有力,纸上的字迹和她一起,用十年光阴纪录着时代的巨变。
“有办法……”
“那些不能遗忘的事,总要有人来纪录。
”
“受害者与加害者轮换着身份,我改变不了历史,但绝不会坐以待毙。
”
“我绝不沉浸于虚幻的幸福,直到毁灭来临……”
“就算失败,至少我曾尝试过踏出这片森林。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清晨,当侍女敲响公主的房门时,房间里早已没了那抹火红的影子。
仆人们找遍王都,都不见尤娜的身影。
弗里茨将她的侍卫招至御前,以至高之王的身份向他许诺——
“阿克曼身为外族,无法继续承担重任。
”
“带回叛逃者,王族第一侍卫的头衔,便重归于西斯家族。
”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脑补了原作中没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