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吧?”见你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莱纳无奈地笑笑,随后一身轻松地坐在了沙地上。
“真可惜啊,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
”
“可惜?有什么可惜的?”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
你心里嘟囔了几句,侧头回避着对方的视线。
在以另一重视角审视了这个世界后,你再也无法对眼前的墙外来客,燃起曾经那种纯粹的恨意。
见你不说话,莱纳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方才放松的状态变得有些紧绷,欲盖弥彰地挠挠右脸,吞吞吐吐地说道:
“呃……您……不会是看到了什么吧……?”
见你默默点头,对方脸上一阵晴一阵雨,呆愣片刻后似是放弃了思考,将脸埋入十指间。
“不应该啊……至少这个时候您应该什么都想不起来才对……”
你大概能理解他的窘迫,那是种类似于一时兴起偷写的伤痛文学被朋友撞破时的尴尬。
见他陷入沉默,你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坐在原地,干等着对方的下文。
“嘛……算了,反正都已经成这样了。
”待心情略微平复,莱纳揉了揉脖子,“总之,无论如何,您都算欠了我一个人情吧。
”
“哈?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挑起眉毛,完全不理解他口中的“人情”是指什么。
莱纳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虽然,这点牺牲不足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罪,但以个人角度来说,至少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
“你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啊?”
“所以,就算是祈求也好,请答应我最后一个不情之请吧。
”
“……你这家伙,自说自话有一手啊?”
他说得十分轻快,语